第(2/3)页 想到这里,郭斌心中暗道侥幸,若非阎柔的身份特殊,此战自己怕是要败得一塌糊涂了。然而,久经磨砺的郭斌于政治上还是颇成熟的,当下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又轻轻地将其放下,沉静地开口道:“如今和连虽死,骞曼却尚在人间,不知阎兄弟日后有什么打算?” 阎柔听了,心中便是一激灵,含在口中的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喷出来,这时候郭斌不是应当礼贤下士地想要招降自己才对吗?他忙将口中茶水咽下,诚恳地道:“和连既死,骞曼又不甚待见我,我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?”见郭斌面色不变,他忙加了一句:“嘿!承蒙不弃,阎某愿为阳翟县侯效犬马之劳!”他早已瞧出来了,眼前之人便定是郭斌无疑,没看见这大帐之中文武毕至,自始至终却只有眼前这个少年人说话,其他的无论文官武将,竟无一人敢插嘴吗?便是白日里那个斩了和连首级的红脸汉子亦是乖乖地站在一边,只有听命的份儿? 别人不晓得和连的分量,他阎柔却是一清二楚,不要说大汉朝廷的什么骠骑将军、大将军的,地位较之和连要差得远了去了。和连可是檀石槐的儿子,是大单于的继承人,那可是与大汉天子的身份地位相去不远的!若是有朝一日和连真的举族投降了大汉朝廷,那是能封王的!若是长居京师,虽定然只是个虚职,可在名位上,不要说郭斌一个小小的阳翟县侯了,便是大将军、骠骑将军来了,也要避道让行的。 那红脸汉子竟能将和连斩杀,这里面的功劳在汉朝便是从平民百姓直接策封个关内侯都不嫌高。 郭斌见了这小子的光棍样子,非但没有生气,却莫名涌起一股亲近感,当下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你既改邪归正,弃暗投明,我哪里有拒之门外的道理?”说到这里,郭斌有意逗逗他,便继续道:“只是你目前还是俘虏,寸功未立,适才所言又未知真假,我如何能够轻易饶你一命呢?” 阎柔初时听着尚乐得喜笑颜开,可听到后面竟还是不肯饶他一命,登时脸都绿了。他自然能听出来郭斌话里话外调侃的意思,可郭斌身为阳翟县侯,又是这么多人的金主,说句话哪里能完全地以玩笑视之?若是他果真不能立上一功,便是郭斌怜之,勉强收留了他,日后在同袍之间怕亦抬不起头来。 见阎柔面色青白,一脸冷汗的模样,郭斌颇有一种复仇成功的快感。这小子久在鲜卑部中,不大懂得礼仪,虽亦是心思机敏之人,性格却太过放浪不羁,若不将其性子磨一磨,日后必然难堪大用。而若是能在此时挫一挫他的锐气,再将其好好磨炼一番,以其久居鲜卑部中的经历,日后镇守北疆,说不定能够当得大用! 郭斌这一番心思,原本是想攥攥阎柔,看他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,却没想到还真攥了一把团粉出来。 只见阎柔先是背着双手,在大帐之中迅速地来回踱着步子,待了片刻,对郭斌道:“主公,若我能将此战之后的大草原上的鲜卑各部,搞得各自为政,互不统属,能否买我一命?” 郭斌奇道:“哦?说说说说,你想怎么办?” 阎柔登时双目放光,趿拉着脚下的布鞋,在大帐中迈着大步来回悛寻,口中却是念念有词道:“要说和连的根本,主公可知道?” 第(2/3)页